2022/9/17【敘事治療的世界觀-傳承與創新系列講座2】(主講:黃素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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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Опубликовано: 5 ноя 2024
  • #敘事治療的世界觀
    #傳統的回響
    #教師節傳承與創新講座2
    #活動記實
    #有知心理 #心靈工坊 #共同主辦
    #什麼是敘事治療
    黃素菲老師首先解釋了敘事治療的預設立場。她從呂格爾的名言說起:「敘說之於人就像大海之於魚」,魚離開水就無法存活,猶如人離開故事就失去意義;也提到海德格──海德格則認為存有的世界是語言的基礎,人活在語言之中,語言本身給出了世界,語言本身就是一種存在理路,語言是存在的家。
    當現代主義問著「你是誰?」時,敘事治療問的是:「是什麼成為現在的你?」在心理治療中,敘事取向認為⼈是⾃⼰⽣活的詮釋者 ,而不是讓治療師這個「專家」代替個案說故事。
    想要進入敘事治療的世界,黃老師推薦大家可先閱讀麥克.懷特撰寫的《故事.知識.權力》──敘事治療最初也是最重要的代表作。
    #人從來就不是問題_問題才是問題
    敘事治療師運⽤將「⼈」和「問題」分開的方式,來開啟治療的空間 。當把人與問題綁在一起,把「有問題的人」視為「問題人物」, 才會使人成為問題。 因此,敘事治療不做「個案概念化」,敘事治療是「去專家、去標籤、去診斷、去病理化」的治療取向,關切的不是「病態的非現實」,而是啟動對來訪者的好奇。它不會預設立場為來訪者的問題命名,而是認為來訪者會思考問題的本身。如果一個人做了偷竊行為,敘事治療會把「人」和「偷」的行為分開看待,不會輕易將人標註為「小偷」──除了關注這個行為,也會和外在其他事件,幫助來訪者共同描繪他所渴望的故事。
    敘事治療採取社會建構的觀點,認為「人」常常是被強勢的社會論述建構出來的。例如現代社會中,女生三十歲就會被追問什麼時候要結婚,結婚後又會被追問什麼時候要生小孩;或是一個人一定要考上國立大學,才算是優秀的人,這些就是強勢論述。但換個角度看,以生活中為例,身邊有沒有一個人,這個機構只要有了他,就會變得很溫暖,或是去旅行只要有某一個人參加,就會感到開心,因為他很會照顧人、為別人著想,也會讓氣氛變輕鬆──但是社會論述並不會認為這樣叫做優秀。敘事治療想要做的就是,將人從這個單一標準解放出來,幫助來訪者看到自己最棒的地方。
    #我們不是知道了才說_而是愈說愈知道
    然而,關於自己的真正故事,常常本身就不易以言語言說。語言具有雙重性,一方面是開顯的、有意義的、可進入的,另一方面,語言又是遮蔽的、靜默的、遠離的。我們常以「語言」敘說自己,彷彿透過語言而能使自我存在,然而,正好在這個自我被語言敘說著的同時,某一個部分的自我卻被遮蔽了。
    黃素菲老師分享她父親的故事。父親是1949年隨政府來台的軍人,聽說上海有船可以去台灣,就沿著鐵路走去上海,走了六、七天。因為很餓,跪求村民給飯吃。結果有個婦女倒了一大盆餿掉的飯到他的鋼盔裡,他就拿到河邊慢慢洗,把餿味沖掉,找到樹枝,把粥煮沸,認為就是這⼀鋼盔的粥救了他⼀命。素菲老師說,父親對這故事一提再提,每次子女們都懂得幫父親的故事收尾:「鋼盔救他一命,鋼盔不能扔。」
    但素菲老師體察到, ⽗親「鋼盔」後⾯藏著的,其實是他十九歲那個年輕歲⽉的深痛創傷,⼀⽅⾯是戰爭的流離顛沛,⼀⽅⾯是這⼀ 離家就回不去了,無法再⾒到⽗母,再回去湖南家鄉是三⼗年後的事,爹娘都已經逝世。這就好像王維寫的詩:「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寒梅著花未」和「鋼盔不能扔」一樣,是語言破碎處,讓存在現身,都是代表著深藏卻說不出思鄉情緒。
    對於每個敘事治療的來訪者來說,往往在造成現狀的事件前,都有豐富的生命現場。因此在治療中,治療師要一起和來訪者「到那個地方」,才能真正瞭解他們的生命故事,並將敘事的主導權歸還給來訪者,讓他們重新敘說,說出渴望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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