Размер видео: 1280 X 720853 X 480640 X 360
Показать панель управления
Автовоспроизведение
Автоповтор
★ 原文:孔子謂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 文意: 孔子這樣評論季孫大夫:「季氏僭越大夫的身分,背叛自己的角色,把天子才配有的〈八佾〉舞樂,在自家的廳堂上演奏舞蹈了起來,徹底破壞了角色本分的禮制規矩,如果這件事都可以容忍而不加以處罰的話,那還有甚麼不能容忍的呢?」 ◆ 義解: 「禮」是幫助人心安定、家庭和樂的;「法」是維持人群秩序,社會安定的;生產(經濟發展)是幫助國家富強、人民生存的。有禮制(名分)教育的學者,才具有「該與不該」的思考模式,因而展演成家庭和諧、社會安定的狀態。反之,未受教化的人民,只能根據本能反應,面對利害得失作出「喜歡、不喜歡」的情緒行為;因此家庭破碎,社會失序,動盪衝突,人心不安的狀態,就無法避免。這個問題無關貧富、大小、高下、貴賤,純粹是「角色本分」、「是非對錯」的教育與養成問題!觀照今日民主時代,經由選舉產生的政府或民意代表,也是一樣的貪污腐敗,自私自利,與歷代王朝、貴族的「本能行為」大同小異,如出一轍啊!教育啊教育!哪裡是現代人所謂的「國民義務教育」呢! 現代人所接受的才藝訓練,才能知識,並不是安定人心的教育,反而是在強化一群野性動物的謀生能力,如同給了獅、虎一雙翅膀及滿手的武器,從此更加容易藉著傷害他人、社會及國家,來尋求自己的活路。所以說未受教化的人就是「人形獸心」,原因正在此處啊!君不聞「率獸而食人」乎? ★ 原文:子曰:「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 ● 文意:孔子說:「不會將心比心(無同理心)的人,就算他能做到角色本分的內容,難道就沒有問題了嗎?殘暴貪婪的人,即使用音樂來陶冶抒情,又能對他產生什麼幫助呢?」 ◆ 義解: 知己知彼,將心比心是大家共有的潛能,但若不經開發、引導、學習,則不可能自動顯現出來。當然心有餘裕(平靜)的人,才有條件進行開發。如果心緒狂暴、躁動,想要「自愛自護」都有困難,何況能夠「愛人護人」呢? 人心可以柔軟而善良,也可以剛烈而凶惡;就像水的狀態,從堅硬如石的冰塊,或柔軟的液體,或熱情似火的水蒸氣,甚至似有若無的溼氣,無所不在。須知,心靈的改變是有階段性的,而且可升可墮、可善可惡、可大可小……,但就是不能無條件的自然成就。 以「馴獸」為例可知,最初的訓練是以「飢餓」令其就範,然後用「實質賞罰」來約束、引導,再用讚美、肯定及責備、否定的管理方式。所以生而為人,如果沒有歷經這些階段,那就是被放棄,未受教化的「化外之民」,他們永遠不懂生而為人的尊嚴與價值所在,庸庸碌碌,與草木動物無二。★原文:林放問禮之本。子曰:「大哉問。禮,與其奢也,寧儉。喪,與其易也,寧戚。」 ● 文意: 林放請問老師「禮」的根本(基本精神)是甚麼?孔子回答說:「問的太好了!祭禮嘛!與其鋪張華麗的形式,倒不如真心誠意,態度恭謹的簡約儀式。喪禮啊!寧可真心哀傷,以致於典禮有所疏忽失節,卻能顯示孝子的哀思。」 ◆ 義解: 學習本來就是要從老師所提供的「資料」、「課程」中,慢慢的循本溯源,找到「所以然」和「原理」,否則就只是個模仿機器而已。孔子闡揚周禮,並非只是情有獨鍾於禮之形式,而是佩服周禮蘊寓人的真心情意,以及人類共有的美好品德、高尚情操──知恩、念恩、報恩、施恩。這是一切生靈最可貴之處,如果把這種美德湮滅,如棄破鞋,那麼人與畜生也就沒啥不同啦! 哪怕一隻動物能知恩、報恩,也必受到人們的尊敬及佩服;反之,雖然生而為人,卻不覺受恩,忘記受恩,甚至恩將仇報,則一定被人唾棄瞧不起。因為吃人一碗麵,尚且要支付價金抵債,而身受栽培養育,如山之高、似海之深,卻如畜牲般不知報恩,無怪乎要背負罵名,為人所不恥了。 ~隨緣分享~
★ 原文: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 ● 文意: 孔子說:「野蠻國家,雖然沒有文明可言,卻有君臣之禮的存在。不像中國雖自稱禮儀之邦,而君臣之禮早已名存實亡了。」 ◆ 義解: 由歷史的演進可知,君王的地位,不是單憑「以禮守之」,就可以穩固不變的。譬如:弒君篡位,取而代之,天災戰禍,民不聊生;又或繁榮富庶、沉浸淫樂,醉生夢死,亡國敗家;又或王儲年幼,受人挾持,垂簾聽政,所託非人。 所以君王之位,不但要有仁慈愛民之心,還要有領導才能、識人之明、高瞻遠矚以及過人智慧,簡而言之就是「強人領導」! 歷史上輝煌的年代,無不是心懷天下,又文武雙全的領導人;而亡國的也不外是年幼失怙,懦弱無能,或自以為是,偏聽好色,或……等等。周天子雖名存而實亡,卻還能撐住七百多年的國祚,不正是周公所制「禮」的效用嗎?否則恐怕連東周之名早就沒有了啊!哪兒還有「戰國七雄」呢? 因此,孔子所嘆息的「名分」,又怎麼不是真正的關鍵啊! 人類的歷史是由血液中帶有野性動物的 DNA 所主導的,所以像天堂或理想國的夢幻世界,只能驚鴻一瞥地在歷史洪流中偶爾出現。想要全面又長久的太平世界,只有在人類不必受制於飲食求生、交配求存的前提下,人人自給自足,再也不必為了追求生存發展而引發鬥爭、戰爭後,才有永遠天下太平的理想實現。 ★ 原文:季氏旅於泰山。子謂冉有曰:「女弗能救與?」對曰:「不能。」子曰:「嗚呼!曾謂泰山不如林放乎?」 ● 文意: 魯國大夫季氏將要前去祭祀泰山嶽神。孔子對學生冉求說:「你就不能勸他打消主意嗎?」冉求回答說:「我沒有辦法啊!」孔子接著說:「莫非季氏以為泰山嶽神會接受他越級的獻祭嗎?換作是林放都不會接受,何況是掌管山嶽之神呢?」 ◆ 義解: 本篇承襲之前季氏種種違禮行徑中的一件而已。雖說季氏的「司馬昭之心」清楚可見,但魯君在做啥呢?這事怎麼會是孔子管得了的呢?魯君失職的嚴重性大過季氏太多了,但為甚麼孔子只在乎季氏的過失呢? 魯君的過失有三: 第一、季氏所為是無知而作,但魯君未能「作之師」,這是一過。 第二、季氏所為是明知故作,顯有叫陣的意味(能奈我何?)而魯君未能予以禁止(是無力制止呢?還是不敢制止呢?),這是二過。 第三、季氏囂張,目中無魯君,而魯君任由季氏橫行國內,卻不上報周天子,請求天子降罪出兵以伐,綏靖魯君之側,續保周之天下,以免殷鑑不遠,周再蹈其轍耳。 季氏之不忠,莫非與魯君自己的「不義」大有關係嗎?唉!以角色本分的是非標準來看,魯君與季氏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啊! ★ 原文:子曰:「君子無所爭,必也射乎!揖讓而升,下而飲,其爭也君子。」 ● 文意: 孔子說:「志在聖賢的君子是無所求的。但是君子也是人,怎麼可能無所求呢?那麼要說君子還有求的,大概就只有在展現所學的時候吧!譬如,以射箭為例,從互相禮讓之後登上射台,射完三箭,轉身下台。如果技不如人,就喝『罰酒』,以表示認輸與敬佩之意。像這樣子遵守遊戲規則的比射,也算是不在乎勝負的『君子之爭』吧!」 ◆ 義解: 君子明理知義,所以絕對不會亂來的。君子所參加的活動,一定是規則明確,而且合情合理合法。凡是私人的爭強、鬥狠或詐偽、害人的活動,君子是不會參加的。同時君子所參加的比賽活動,是不會抱著爭勝的心態來參加。君子的進步,不是以勝他為目的,而是與「自我」來相比,也就是湯之盤銘:「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君子永遠保持不斷的進步,自我要求,不與人比,更不要求於他。至於他人的成績高低,君子是以祝福、尊重、佩服的態度看待。(成績不如我,則祝福他進步,與我相當則尊重,勝我者,佩服而心儀) ~隨緣分享~
★ 原文:子夏問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何謂也?」子曰:「繪事後素。」曰:「禮後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與言詩已矣。」 ● 文意: 子夏請問說:「《詩經》裏說:『嫵媚的笑容,多迷人啊?水汪汪的眼睛,真美麗啊!抹粉塗胭脂後,美的就像仙女啊!』這是什麼意思呢?」孔子回答說:「說到臉部化妝的步驟,當然要先把臉部作好清潔和抹上粉底之後才開始。」 子夏又問:「那是說學『禮』也像上妝一樣,是在樸實的本質上,再加上『禮』的雕琢、裝飾嗎?」於是孔子讚美子夏說:「商說的話,對我的啟發不小喔!從今以後可以和你討論討論《詩經》的內容了。」 ◆ 義解: 任何未受污染的人,大多保有樸實的本質。《三字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茍不教,性乃遷。」所以,教育就是材料加工的過程,正確的加工,能得到優良的產品;錯誤的加工,就會出現失敗的作品(雖然也有示範效果)! 至於從未加工的材料,則是沒有價值可以貢獻給社會大眾。如果在長期的染污環境之下,再好的材料也終將腐朽毀壞而遭捨棄。如果出身好、家世好、條件好(上等高級的材料),卻沒有好好栽培(加工),那結果就會成為家人的負擔,他人眼中佔位置的垃圾,這不是太可惜了嗎? 聰明的人把「栽培」當成恩賜的機會,努力爭取;愚笨的人把「加工」視為痛苦和煩惱,只想躲避。仔細想想,這差別還真大啊! ★ 原文:子曰:「射不主皮,為力不同科,古之道也。」 ● 文意: 孔子說:「射藝不是只有強調射中靶心,因為各人的臂力、持久力以及爆發力都不同,所以才會把射箭區分為射程不同的比賽,這是自古就存在的模式啊!」 ◆ 義解: 在孔子所處的時代,君子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孔子也是力能扛鼎的大力士,但卻沒有以此名聞天下,因為多數的士人君子,都是文武雙全,六藝盡通的。 如果射箭純粹為了射中目標,而不管臂力的強弱,那麼只有強壯的勇士才能參加比賽了。所以自古以來,都是按照臂力的強弱,設計出不同級距的比賽規則,提供參賽者適合的比賽,這樣也能完成比射準確的目的! ★ 原文: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與祭,如不祭。」 ● 文意: 祭祀的精神,主要是在「相信神明就在眼前」。因為如在眼前,所以心情就自然莊重而嚴肅,虔誠而投入。孔子說:「身為主祭的我,如果沒有親自參加,就等於沒有舉行過祭祀。因為所祭的對象和主祭的角色,才是祭禮的關鍵;不在乎關鍵而只重形式,那是敷衍、應付了事,雖祭也等於沒祭!」 ◆ 義解: 祭神典禮要求「身到」和「心到」。有身無心就是行屍走肉,尚且不能正常與人交際往來,何況是主持祭祀典禮呢?「心到」是指「真心誠意」、「嚴肅恭敬」,不敢隨便嬉笑,聊天玩鬧,哈欠連連。所以,只要「心不到」,就一定會破壞典禮肅穆莊重的氣氛,甚至褻瀆神明而不自知。 俗話說「心誠則靈」,就是「心到」的極致表現。而「舉頭三尺有神明」,則是「心中有神」和心誠的體現,也一定是「知所戒懼」和「目中有人」的善人。 現代人不一定有主持祭神典禮的機會,但是透過揣摩「祭神如神在」的智慧,也可以體會到一件事,那就是只要「真心誠意」,就算是天地鬼神都會被感動,何況是一般的世人呢! ~隨緣分享~
★ 原文:王孫賈問曰:「與其媚於奧,寧媚於竈。何謂也?」子曰:「不然,獲罪於天,無所禱也。」 ● 文意: 衛國大夫王孫賈問孔子:「『與其討好地位高的人物,倒不如拉攏真正管事的那一位。』這句話應該怎麼解讀呢?」孔子回答說:「不對!把話說錯了,把事辦砸了,對不起自己擔任的職務(角色),也耽誤了領導人的計畫和期待;就算平日努力諂媚、逢迎、巴結,那又有甚麼有用呢?」 ◆ 義解: 長袖善舞,八面玲瓏,投其所好,無所不可,這樣的人,普遍被視為商場高手,生意人才,卻不知這是本末倒置,顛倒錯亂了啊!雖然可以逞勢於一時,而難以持久有效的! 因為這不是遊戲規則所必需,也不是成功的正確要件。況且由拉攏、賄賂、買通而求得晉身之路,還要提心吊膽,整日整夜提防東窗事發,一旦受審定罪,才知道當初的百般用心,卻是日後肇罪之因也。唉!此乃遙遙不歸路,迷途知返宜早。 ★ 原文:子入大廟,每事問。或曰:「孰謂鄹人之子知禮乎,入大廟,每事問。」子聞之曰:「是禮也。」 ● 文意: 孔子代表魯國前往周公廟殿去助理祭祀,在祭祀前的準備期間,這也問、那也問好像甚麼都不懂似的。有人就說:「誰說那鄹城來的年青人懂得禮制,有能力助祭啊?他在周公的廟堂中東問西問,一點兒也不像是來輔助執行祭禮的哩!」孔子聽說了之後,這樣回答:「不明白的事就要問清楚,這就是『禮』啊!」 ◆ 義解: 同樣的「每事問」,但從不同立場,不同角色,竟然有南轅北轍、迥異懸殊的看法。說起來也只是誤會一場罷了!批評孔子的人,是把孔子視為魯國派來「通禮」的專家,否則怎麼敢派來呢?不怕貽笑各方嗎? 由於各國輪流派任助祭的官職並不是編制內的職務,而是一年一度才「兼職」的性質,所以不可能事先受訓來輔助祭典。所以當輪調某一諸侯派遣的大夫前去助祭的時候,是不免要花費精神、時間來了解一下歷年增減之後的狀況,以免沒幫上忙,反而成了扯後腿的「阻祭」了。 孔子的回答有沒有讓批評的人明白而服氣,那是不得而知了,但是孔子的態度卻是不卑不亢,既不去否定質疑者的觀點,也沒有多做解釋或反擊,只是淡淡的回答說:「理該如此,禮本如是」,這不就是「人不知亦不慍」的自信展現嗎? ★ 原文:子貢欲去告朔之餼羊。子曰:「賜也,爾愛其羊,我愛其禮。」 ● 文意: 子貢想把天子用於昭告諸侯的牲禮─「羊」,罷除不用。孔子說:「賜啊!我知道你是同情那隻羊的遭遇,可是我更愛惜那隻羊背後所代表『天子是天下各國的共主,只有天子的身分,才有頒布曆法的權力』的深層意義啊!」 ◆ 義解: 當見解層面不同時,就會出現「涇渭分明」的言語行為,有時自以為是的看法,竟是顛倒愚昧,導致害人害己。更有一種難防難避的迷惑,即便是第一等聰明人也沒有能力逃脫的,那就是「時間之迷」! 本篇中由一隻羊的小事中,看到角色本分(名分)的廣泛深遠,如果不是有孔子這樣的中流砥柱維繫文明,這個世界早就由子貢這種精明的生意人來主導,一切都以利害、得失為前提,大搞符合經濟效益的改革方案,而不知是自斷根本,自毀基業啊! 一個國家、王朝當然不至於因為減省一隻祭羊或一場典禮就亡國了,但是細微難見的裂紋,不正是崩潰毀滅的開始嗎?譬如,「鼎」是三足而立的大鍋,去掉其中一隻腳,就必然倒地不起,影響甚鉅啊! 周公所制之禮,有形式、有精神,形式寓存於精神,精神展現在形式(包括禮節、衣飾、文物……),隨意改變而不知其影響,身受其利卻不知將自毀肇基,那也只能說「可惜啊!」、「可惜啊! 」~隨緣分享~
★原文:子曰:「事君盡禮,人以為諂也。」 ● 文意: 孔子說:「身為君王的臣子,演好自己的角色,不敢存有自我的立場和主張,言行舉止恭敬禮貌,處處周到,使旁觀的人會誤會『這個臣子為什麼看起來這樣的奉承諂媚』啊?」 ◆ 義解: 原來如此啊!臣子在表現效忠的行為時和小人諂媚的態度幾乎是一樣的!不過,在沒有得到「角色」之前的逢迎和巴結,才是所謂的「諂媚」。真正的忠臣,不管任用與否,態度始終不卑不亢,敬君有禮。只有忠臣是真心付出、不求回報;反觀無恥小人,一旦任用了,就會欺上凌下,傲慢無禮,只管私利,不問公義了。 以「交換法則」為前提來說,小人的巴結和諂媚,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換取「一官半職」或者「高升要職」。而忠臣「事君盡禮」,卻是因為「承諾」和「忠於」他的角色所造成,這與小人的動機、出發點完全不同。因此說「小人」隨其所欲(求)而為,「忠臣」依其角色而行,都是因為對「禮」、「名分」的認知不同所造成。 當然,如果把「利害得失」的遊戲規則,用來持家、治國,則家國必亡、必敗;同理,用「禮」(名分)的遊戲規則,用於經營管理,則經濟方面,也難免造成「不可承受之重」的損失,因為「將本求利」的營運法則,畢竟不是「不計代價」的慈善之舉。 所以,只要方法(遊戲規則)用的正確,而且知人善任、適才適所的話,那麼「利害得失」或「角色本分」的遊戲規則,當然都可以對國家民生產生極大的貢獻與意義。★原文:定公問:「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子對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 ● 文意: 魯定公問孔子說:「國君任用臣子,臣子奉事國君,應該怎麼做?」孔子恭敬的回答說:「國君對待臣下的態度是『真誠的信任以及言語上的慰勉,而且絕對尊重臣子的看法、見解』;臣子對待國君是『真心不二的效忠,呈報說明應委婉含蓄,進退行動符合禮節規定。』」 ◆ 義解: 所謂「君臣一心,其國必興」、「一心」就是互信的結果。君王欣賞、肯定臣子,臣子仰慕、 尊敬國君;君王如首,臣子如四肢,君王發號施令,四肢達成使命,和諧無間,默契配合,如雙人舞,完美演出,是國家之福,更是人民之福! ★ 原文:子曰:「關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 ● 文意: 孔子說:「《詩經》裡的〈關雎〉篇,把人類的優雅和諧氣質,表現的多好啊!快樂會一發不可收拾,不吃不睡以致傷害自己的健康。」 ◆ 義解: 身體最大的福氣就是健康無病,活動自如;心靈最大的福氣是平安無事,無憂無慮。身心安然不是神賜的,也不是走好運,而是積極學習和不斷實踐所獲得的。不懂得自我約束、管理、提昇的人,根本沒有「知所節制」、「適可而止」的概念和自律能力,只會縱心所欲而且多所逾矩,又豈能不發生「樂極生悲」、「哀傷欲絕」的痛苦打擊呢? 人心本來是自由的,也是不受約束的。如果說的難聽點,就是洪水猛獸、狂野蠻橫、罪惡淵藪;說的好聽點,是未經雕琢,樸質美玉,潛力無窮。多數人都是這樣,從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開始,最後卻以人見人厭、過失無數、傷人害己、痛苦煩惱,作為收場,到死也不知道竟然是一場誤會啊! 舉例來說,就像好奇、好動的青少年,未經應有的學習或訓練,就偷偷的駕車上路了。一路上的景物、車輛、行人、行道樹、建築物,以及各種奇怪的號誌設施,畫在地上的標線有白線、黃線、紅線、直的、橫的、斜的;空中燈號有紅的、綠的、黃的,種種影像,目不暇給。不久就會看到青少年因交通意外事故,由交通警察處理之後,通知家長或監護人帶回。 交通規則是無數的規則之一,其他像法律、校規、公司章程、消防法規……等等,多到幾乎數不清。幸好並非通通要學,只需要學會自己要用的就可以了。所有規則設計的原因,就是幫助大家能完成各自的目的;如果把規則廢棄不用,那麼早上出門直到晚上也到不了目的地,因為道路上成了大停車場,到處車禍連連,死傷不絕。 所有的駕駛人都知道要考取駕照,才能上路;而人際關係的「禮照」卻沒有人在乎過,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於是人際衝突,從家庭、親族、公司、朋友、同事等等,每天上演著逆向行駛,闖紅燈、超速、蛇形駕駛、追撞、爆胎,不打方向燈、不依指示行車,臨檢不停,酒後駕車……!把這些換成是人際關係的無形道路,又怎能不發生重大事件、傷人害命呢?要去那裡找一個願「禮讓」、肯「讓他」、能「從容」的禮照君子呢?國家不能主動自覺, 難道要等人民抗爭,才開始研議嗎?如果「禮照」不能執行於人際關係,那少數以禮「做人」的人,也不免要在混亂的車陣(人際關係)中,不斷的遭到他車(人)追撞(無禮對待、傷害)。雖然心安理得,不必負擔一切賠償之事,但也不願老是發生「非我之過」的影響、妨礙、甚至傷害,所以最後只得棄車步行(歸隱)了。 ~隨緣分享~
★ 原文:哀公問社於宰我。宰我對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戰栗。」子聞之,曰:「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 ● 文意: 哀公問宰我關於「土地公祠」的事情。宰我恭敬地回答說:「夏代是用松樹當材料來蓋『土地公廟』,殷人用柏樹,周朝則是用栗樹。」宰我說完,頓了頓又說:「周朝用栗樹蓋廟,目的是要讓百姓恐懼戰慄。」 孔子聽到之後說:「宰我的回答已經成造成了事實,我不便再說甚麼;況且,哀公已經根據宰我所說的內容去完成了,這時候不管說什麼也都來不及;事過境遷,現在去追究宰我的過失,早已喪失了及時性,還是算了吧!」 ◆ 義解: 論語的記載中,宰我向來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孔子曾說:「始吾於人也,聽其言而信其行……聽其言觀其行……予改是。」可見宰我這個學生頗有「異類」、「反潮流」的味道。孔子說:「成事不說,遂事…...」,語氣是很冷漠、無情的,這與好學不倦、有教無類的先師形象,差距不小。通常這種事孔子一定會發表評論,或指正、或責備、或……,從這裏就可以想見孔子對於宰我這個學生是多麼的無奈啊!★ 原文:子曰:「管仲之器小哉!」或曰:「管仲儉乎?」曰:「管氏有三歸,官事不攝,焉得儉?」「然則管仲知禮乎?」曰:「邦君樹塞門,管氏亦樹塞門。邦君為兩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禮,孰不知禮。」 ● 文意: 孔子說:「齊國大夫管仲志氣狹劣,得少便足啊!」有人就問說:「會不會是因為管仲很節儉造成的?」孔子回答說:「管仲有三處宅邸,而沒有兼作辦公的功能。像這樣的安排規劃怎能說是節儉呢?」 又有人接著問:「管仲在家不辦公事,這樣公私分明的行為,不正是忠於自己的角色職務的表現嗎?」孔子回答說:「國君的宅府,在大門入口處設有一道屏風牆(塞門),以避免外人可以一眼看穿國君及家人的一舉一動;而管仲的府邸也設了這樣的屏風牆(塞門),大大破壞了制度的規定。 有時候國君會把來訪的客人邀請到自家府邸招待。當在室外中庭同樂時,主客共坐在東階主人的位置上,為了飲宴方便,設了放酒的檯子,稱為「反坫」(吧檯)。管仲的家裡的中庭也設有這種『反坫』。如果管仲知禮(角色本分),那還有誰不知禮呢?」 ◆ 義解: 這段話是極有趣的機智問答,與現代的腦筋急轉彎類似!不但是「答非所問」,更有「問非所答」的無奈之處。孔子針對管仲在當代的際遇(受桓公信任)及表現(九合諸侯稱霸天下),用了「高標」來檢驗管仲,認為以管仲的條件原本可以更上層樓, 效法周公輔佐天子的大業。 可惜啊!管仲的志氣和遠見不夠,只能關心和維護齊國而已。孔子周遊列國尋找政治舞台,冀望施展政治抱負,治國平天下,可惜始終不能得志;所以孔子是深知受君王信任及重用,那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命也)。 孔子心懷天下,並不介意是由誰來恢復周公的大同世界理想(成功不必在我),而當代唯一有可能達成的人,卻只顧「一國之私」的小小成功就心滿意足了,可想而知孔子的遺憾及婉惜啊!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想法,最終受不了,所以用言語,說出了心裡面的真心話,無奈聽者杳杳,程度不夠,竟然可以解讀成「節儉又小氣」的管仲。孔子的心裡一定是又好氣、又好笑,心理想著:「奇怪!我是話中有話,意有所指,而你們卻是聽往哪兒去啦!」 不得已,只好隨著發問的人再次解釋說:「管仲有三處宅邸,夠大夠多了吧!國君也不過如此,而且絕不在家辦公喔!像這樣的人,怎麼能算是『節儉』呢?」孔子作了以上的回答,看來夠清楚了吧!本來多希望有人回歸正題來問孔子說:「您說『管仲之器小哉』,如果不是指『尺寸迷你』的用品,崇尚節儉,那是指甚麼呢?」結果,出乎孔子意料之外,眾人又想成了:「哦!在家也不辦公,那真是公私分明,剛正不阿,沒想到管仲真是知禮、守禮的大臣啊!」這又再次的誤會,所以就產生了「然則管仲知禮乎」的說法! 妙啊!孔子所有用以否定管仲的說法,都可以被正面解讀成肯定管仲的意思,可見當代人士對管仲的「豐功偉業」,是何期仰慕與佩服!由此可知,孔子所站的層次和高度與一般人相較之下,又是多麼的懸殊啊! 另外在《管子》一書中,說明管仲是如何把衰弱不振的齊國,發展成春秋五伯(霸)中的老大,管仲的「英明」,豈是浪得虛名!尤其是對內的種種經濟發展措施,以及對外「匡天下,九合諸侯」,何嘗容易啊!管仲的「建三歸」、「樹塞門」、「設反坫」,看似違禮越位的種種行徑,卻是其來有自的! 話說自從桓公聽從鮑叔牙的建議,拜管仲為「仲父」之後,托管國事,信任不疑,從此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去了。自此齊國人只知有管仲,不知有國君;國際間,只知有管氏,不知有桓公了。 執政的管仲為了善盡「代行」的角色,而把一切「王事」所需,作了必要的調整。因為是「大處著眼,小處著手」,所以齊國人也只好接受「瑕不掩瑜」的事實。在孔子批評管仲的事例中,都可以察覺到一絲的「必要之惡」,只是總有「見仁見智」的褒貶看法而顯得好壞不一了。 所以聰明的人,一定要明白「論事當設前提」,沒有前提, 就沒有標準可言;沒有標準,就一定各說各話;甚至必然爆發衝突和傷害。就像有學生請問孔子說:「管仲是仁人嗎?」孔子說:「如果不是管仲的功勞,天下早就被外族侵略亡國了,早就穿著外國人的服裝,披散著頭髮,被外國人統治著,那還有空在這說三道四啊!(憲問)」 可見前提不同的時候,就算是在同一個人身上,也可以有這麼懸殊、迥異的評論啊!~隨緣分享~
★ 原文:
孔子謂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 文意:
孔子這樣評論季孫大夫:「季氏僭越大夫的身分,背叛自己的角色,把天子才配有的〈八佾〉舞樂,在自家的廳堂上演奏舞蹈了起來,徹底破壞了角色本分的禮制規矩,如果這件事都可以容忍而不加以處罰的話,那還有甚麼不能容忍的呢?」
◆ 義解:
「禮」是幫助人心安定、家庭和樂的;「法」是維持人群秩序,社會安定的;生產(經濟發展)是幫助國家富強、人民生存的。
有禮制(名分)教育的學者,才具有「該與不該」的思考模式,因而展演成家庭和諧、社會安定的狀態。
反之,未受教化的人民,只能根據本能反應,面對利害得失作出「喜歡、不喜歡」的情緒行為;因此家庭破碎,社會失序,動盪衝突,人心不安的狀態,就無法避免。
這個問題無關貧富、大小、高下、貴賤,純粹是「角色本分」、「是非對錯」的教育與養成問題!
觀照今日民主時代,經由選舉產生的政府或民意代表,也是一樣的貪污腐敗,自私自利,與歷代王朝、貴族的「本能行為」大同小異,如出一轍啊!
教育啊教育!哪裡是現代人所謂的「國民義務教育」呢!
現代人所接受的才藝訓練,才能知識,並不是安定人心的教育,反而是在強化一群野性動物的謀生能力,如同給了獅、虎一雙翅膀及滿手的武器,從此更加容易藉著傷害他人、社會及國家,來尋求自己的活路。
所以說未受教化的人就是「人形獸心」,原因正在此處啊!君不聞「率獸而食人」乎?
★ 原文:
子曰:「人而不仁,如禮何?
人而不仁,如樂何?」
● 文意:
孔子說:「不會將心比心(無同理心)的人,就算他能做到角色本分的內容,難道就沒有問題了嗎?
殘暴貪婪的人,即使用音樂來陶冶抒情,又能對他產生什麼幫助呢?」
◆ 義解:
知己知彼,將心比心是大家共有的潛能,但若不經開發、引導、學習,則不可能自動顯現出來。當然心有餘裕(平靜)的人,才有條件進行開發。
如果心緒狂暴、躁動,想要「自愛自護」都有困難,何況能夠「愛人護人」呢?
人心可以柔軟而善良,也可以剛烈而凶惡;就像水的狀態,從堅硬如石的冰塊,或柔軟的液體,或熱情似火的水蒸氣,甚至似有若無的溼氣,無所不在。
須知,心靈的改變是有階段性的,而且可升可墮、可善可惡、可大可小……,但就是不能無條件的自然成就。
以「馴獸」為例可知,最初的訓練是以「飢餓」令其就範,然後用「實質賞罰」來約束、引導,再用讚美、肯定及責備、否定的管理方式。
所以生而為人,如果沒有歷經這些階段,那就是被放棄,未受教化的「化外之民」,他們永遠不懂生而為人的尊嚴與價值所在,庸庸碌碌,與草木動物無二。
★原文:
林放問禮之本。
子曰:「大哉問。禮,與其奢也,寧儉。
喪,與其易也,寧戚。」
● 文意:
林放請問老師「禮」的根本(基本精神)是甚麼?
孔子回答說:「問的太好了!祭禮嘛!與其鋪張華麗的形式,倒不如真心誠意,態度恭謹的簡約儀式。
喪禮啊!寧可真心哀傷,以致於典禮有所疏忽失節,卻能顯示孝子的哀思。」
◆ 義解:
學習本來就是要從老師所提供的「資料」、「課程」中,慢慢的循本溯源,找到「所以然」和「原理」,否則就只是個模仿機器而已。
孔子闡揚周禮,並非只是情有獨鍾於禮之形式,而是佩服周禮蘊寓人的真心情意,以及人類共有的美好品德、高尚情操──知恩、念恩、報恩、施恩。
這是一切生靈最可貴之處,如果把這種美德湮滅,如棄破鞋,那麼人與畜生也就沒啥不同啦!
哪怕一隻動物能知恩、報恩,也必受到人們的尊敬及佩服;反之,雖然生而為人,卻不覺受恩,忘記受恩,甚至恩將仇報,則一定被人唾棄瞧不起。
因為吃人一碗麵,尚且要支付價金抵債,而身受栽培養育,如山之高、似海之深,卻如畜牲般不知報恩,無怪乎要背負罵名,為人所不恥了。
~隨緣分享~
★ 原文:
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
● 文意:
孔子說:「野蠻國家,雖然沒有文明可言,卻有君臣之禮的存在。不像中國雖自稱禮儀之邦,而君臣之禮早已名存實亡了。」
◆ 義解:
由歷史的演進可知,君王的地位,不是單憑「以禮守之」,就可以穩固不變的。
譬如:弒君篡位,取而代之,天災戰禍,民不聊生;又或繁榮富庶、沉浸淫樂,醉生夢死,亡國敗家;又或王儲年幼,受人挾持,垂簾聽政,所託非人。
所以君王之位,不但要有仁慈愛民之心,還要有領導才能、識人之明、高瞻遠矚以及過人智慧,簡而言之就是「強人領導」!
歷史上輝煌的年代,無不是心懷天下,又文武雙全的領導人;而亡國的也不外是年幼失怙,懦弱無能,或自以為是,偏聽好色,或……等等。周天子雖名存而實亡,卻還能撐住七百多年的國祚,不正是周公所制「禮」的效用嗎?
否則恐怕連東周之名早就沒有了啊!哪兒還有「戰國七雄」呢? 因此,孔子所嘆息的「名分」,又怎麼不是真正的關鍵啊!
人類的歷史是由血液中帶有野性動物的 DNA 所主導的,所以像天堂或理想國的夢幻世界,只能驚鴻一瞥地在歷史洪流中偶爾出現。
想要全面又長久的太平世界,只有在人類不必受制於飲食求生、交配求存的前提下,人人自給自足,再也不必為了追求生存發展而引發鬥爭、戰爭後,才有永遠天下太平的理想實現。
★ 原文:
季氏旅於泰山。
子謂冉有曰:「女弗能救與?」對曰:「不能。」
子曰:「嗚呼!曾謂泰山不如林放乎?」
● 文意:
魯國大夫季氏將要前去祭祀泰山嶽神。
孔子對學生冉求說:「你就不能勸他打消主意嗎?」冉求回答說:「我沒有辦法啊!」
孔子接著說:「莫非季氏以為泰山嶽神會接受他越級的獻祭嗎?換作是林放都不會接受,何況是掌管山嶽之神呢?」
◆ 義解:
本篇承襲之前季氏種種違禮行徑中的一件而已。雖說季氏的「司馬昭之心」清楚可見,但魯君在做啥呢?這事怎麼會是孔子管得了的呢?
魯君失職的嚴重性大過季氏太多了,但為甚麼孔子只在乎季氏的過失呢? 魯君的過失有三:
第一、季氏所為是無知而作,但魯君未能「作之師」,這是一過。
第二、季氏所為是明知故作,顯有叫陣的意味(能奈我何?)而魯君未能予以禁止(是無力制止呢?還是不敢制止呢?),這是二過。
第三、季氏囂張,目中無魯君,而魯君任由季氏橫行國內,卻不上報周天子,請求天子降罪出兵以伐,綏靖魯君之側,續保周之天下,以免殷鑑不遠,周再蹈其轍耳。
季氏之不忠,莫非與魯君自己的「不義」大有關係嗎?唉!以角色本分的是非標準來看,魯君與季氏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啊!
★ 原文:
子曰:「君子無所爭,必也射乎!
揖讓而升,
下而飲,
其爭也君子。」
● 文意:
孔子說:「志在聖賢的君子是無所求的。但是君子也是人,怎麼可能無所求呢?那麼要說君子還有求的,大概就只有在展現所學的時候吧!
譬如,以射箭為例,從互相禮讓之後登上射台,射完三箭,轉身下台。
如果技不如人,就喝『罰酒』,以表示認輸與敬佩之意。
像這樣子遵守遊戲規則的比射,也算是不在乎勝負的『君子之爭』吧!」
◆ 義解:
君子明理知義,所以絕對不會亂來的。
君子所參加的活動,一定是規則明確,而且合情合理合法。
凡是私人的爭強、鬥狠或詐偽、害人的活動,君子是不會參加的。
同時君子所參加的比賽活動,是不會抱著爭勝的心態來參加。
君子的進步,不是以勝他為目的,而是與「自我」來相比,也就是湯之盤銘:「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君子永遠保持不斷的進步,自我要求,不與人比,更不要求於他。
至於他人的成績高低,君子是以祝福、尊重、佩服的態度看待。(成績不如我,則祝福他進步,與我相當則尊重,勝我者,佩服而心儀)
~隨緣分享~
★ 原文:
子夏問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何謂也?」
子曰:「繪事後素。」
曰:「禮後乎?」
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與言詩已矣。」
● 文意:
子夏請問說:「《詩經》裏說:『嫵媚的笑容,多迷人啊?水汪汪的眼睛,真美麗啊!抹粉塗胭脂後,美的就像仙女啊!』這是什麼意思呢?」
孔子回答說:「說到臉部化妝的步驟,當然要先把臉部作好清潔和抹上粉底之後才開始。」
子夏又問:「那是說學『禮』也像上妝一樣,是在樸實的本質上,再加上『禮』的雕琢、裝飾嗎?」
於是孔子讚美子夏說:「商說的話,對我的啟發不小喔!從今以後可以和你討論討論《詩經》的內容了。」
◆ 義解:
任何未受污染的人,大多保有樸實的本質。《三字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茍不教,性乃遷。」
所以,教育就是材料加工的過程,正確的加工,能得到優良的產品;錯誤的加工,就會出現失敗的作品(雖然也有示範效果)!
至於從未加工的材料,則是沒有價值可以貢獻給社會大眾。如果在長期的染污環境之下,再好的材料也終將腐朽毀壞而遭捨棄。
如果出身好、家世好、條件好(上等高級的材料),卻沒有好好栽培(加工),那結果就會成為家人的負擔,他人眼中佔位置的垃圾,這不是太可惜了嗎?
聰明的人把「栽培」當成恩賜的機會,努力爭取;愚笨的人把「加工」視為痛苦和煩惱,只想躲避。仔細想想,這差別還真大啊!
★ 原文:
子曰:「射不主皮,為力不同科,古之道也。」
● 文意:
孔子說:「射藝不是只有強調射中靶心,因為各人的臂力、持久力以及爆發力都不同,所以才會把射箭區分為射程不同的比賽,這是自古就存在的模式啊!」
◆ 義解:
在孔子所處的時代,君子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孔子也是力能扛鼎的大力士,但卻沒有以此名聞天下,因為多數的士人君子,都是文武雙全,六藝盡通的。
如果射箭純粹為了射中目標,而不管臂力的強弱,那麼只有強壯的勇士才能參加比賽了。
所以自古以來,都是按照臂力的強弱,設計出不同級距的比賽規則,提供參賽者適合的比賽,這樣也能完成比射準確的目的!
★ 原文: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
子曰:「吾不與祭,如不祭。」
● 文意:
祭祀的精神,主要是在「相信神明就在眼前」。因為如在眼前,所以心情就自然莊重而嚴肅,虔誠而投入。
孔子說:「身為主祭的我,如果沒有親自參加,就等於沒有舉行過祭祀。因為所祭的對象和主祭的角色,才是祭禮的關鍵;不在乎關鍵而只重形式,那是敷衍、應付了事,雖祭也等於沒祭!」
◆ 義解:
祭神典禮要求「身到」和「心到」。有身無心就是行屍走肉,尚且不能正常與人交際往來,何況是主持祭祀典禮呢?
「心到」是指「真心誠意」、「嚴肅恭敬」,不敢隨便嬉笑,聊天玩鬧,哈欠連連。
所以,只要「心不到」,就一定會破壞典禮肅穆莊重的氣氛,甚至褻瀆神明而不自知。
俗話說「心誠則靈」,就是「心到」的極致表現。而「舉頭三尺有神明」,則是「心中有神」和心誠的體現,也一定是「知所戒懼」和「目中有人」的善人。
現代人不一定有主持祭神典禮的機會,但是透過揣摩「祭神如神在」的智慧,也可以體會到一件事,那就是只要「真心誠意」,就算是天地鬼神都會被感動,何況是一般的世人呢!
~隨緣分享~
★ 原文:
王孫賈問曰:「與其媚於奧,寧媚於竈。何謂也?」
子曰:「不然,獲罪於天,無所禱也。」
● 文意:
衛國大夫王孫賈問孔子:「『與其討好地位高的人物,倒不如拉攏真正管事的那一位。』這句話應該怎麼解讀呢?」
孔子回答說:「不對!把話說錯了,把事辦砸了,對不起自己擔任的職務(角色),也耽誤了領導人的計畫和期待;就算平日努力諂媚、逢迎、巴結,那又有甚麼有用呢?」
◆ 義解:
長袖善舞,八面玲瓏,投其所好,無所不可,這樣的人,普遍被視為商場高手,生意人才,卻不知這是本末倒置,顛倒錯亂了啊!雖然可以逞勢於一時,而難以持久有效的!
因為這不是遊戲規則所必需,也不是成功的正確要件。況且由拉攏、賄賂、買通而求得晉身之路,還要提心吊膽,整日整夜提防東窗事發,一旦受審定罪,才知道當初的百般用心,卻是日後肇罪之因也。
唉!此乃遙遙不歸路,迷途知返宜早。
★ 原文:
子入大廟,每事問。
或曰:「孰謂鄹人之子知禮乎,入大廟,每事問。」
子聞之曰:「是禮也。」
● 文意:
孔子代表魯國前往周公廟殿去助理祭祀,在祭祀前的準備期間,這也問、那也問好像甚麼都不懂似的。
有人就說:「誰說那鄹城來的年青人懂得禮制,有能力助祭啊?他在周公的廟堂中東問西問,一點兒也不像是來輔助執行祭禮的哩!」
孔子聽說了之後,這樣回答:「不明白的事就要問清楚,這就是『禮』啊!」
◆ 義解:
同樣的「每事問」,但從不同立場,不同角色,竟然有南轅北轍、迥異懸殊的看法。說起來也只是誤會一場罷了!
批評孔子的人,是把孔子視為魯國派來「通禮」的專家,否則怎麼敢派來呢?不怕貽笑各方嗎?
由於各國輪流派任助祭的官職並不是編制內的職務,而是一年一度才「兼職」的性質,所以不可能事先受訓來輔助祭典。
所以當輪調某一諸侯派遣的大夫前去助祭的時候,是不免要花費精神、時間來了解一下歷年增減之後的狀況,以免沒幫上忙,反而成了扯後腿的「阻祭」了。
孔子的回答有沒有讓批評的人明白而服氣,那是不得而知了,但是孔子的態度卻是不卑不亢,既不去否定質疑者的觀點,也沒有多做解釋或反擊,只是淡淡的回答說:「理該如此,禮本如是」,這不就是「人不知亦不慍」的自信展現嗎?
★ 原文:
子貢欲去告朔之餼羊。
子曰:「賜也,爾愛其羊,我愛其禮。」
● 文意:
子貢想把天子用於昭告諸侯的牲禮─「羊」,罷除不用。
孔子說:「賜啊!我知道你是同情那隻羊的遭遇,可是我更愛惜那隻羊背後所代表『天子是天下各國的共主,只有天子的身分,才有頒布曆法的權力』的深層意義啊!」
◆ 義解:
當見解層面不同時,就會出現「涇渭分明」的言語行為,有時自以為是的看法,竟是顛倒愚昧,導致害人害己。
更有一種難防難避的迷惑,即便是第一等聰明人也沒有能力逃脫的,那就是「時間之迷」!
本篇中由一隻羊的小事中,看到角色本分(名分)的廣泛深遠,如果不是有孔子這樣的中流砥柱維繫文明,這個世界早就由子貢這種精明的生意人來主導,一切都以利害、得失為前提,大搞符合經濟效益的改革方案,而不知是自斷根本,自毀基業啊!
一個國家、王朝當然不至於因為減省一隻祭羊或一場典禮就亡國了,但是細微難見的裂紋,不正是崩潰毀滅的開始嗎?
譬如,「鼎」是三足而立的大鍋,去掉其中一隻腳,就必然倒地不起,影響甚鉅啊!
周公所制之禮,有形式、有精神,形式寓存於精神,精神展現在形式(包括禮節、衣飾、文物……),隨意改變而不知其影響,身受其利卻不知將自毀肇基,那也只能說「可惜啊!」、「可惜啊! 」
~隨緣分享~
★原文:
子曰:「事君盡禮,人以為諂也。」
● 文意:
孔子說:「身為君王的臣子,演好自己的角色,不敢存有自我的立場和主張,言行舉止恭敬禮貌,處處周到,使旁觀的人會誤會『這個臣子為什麼看起來這樣的奉承諂媚』啊?」
◆ 義解:
原來如此啊!臣子在表現效忠的行為時和小人諂媚的態度幾乎是一樣的!不過,在沒有得到「角色」之前的逢迎和巴結,才是所謂的「諂媚」。
真正的忠臣,不管任用與否,態度始終不卑不亢,敬君有禮。只有忠臣是真心付出、不求回報;反觀無恥小人,一旦任用了,就會欺上凌下,傲慢無禮,只管私利,不問公義了。
以「交換法則」為前提來說,小人的巴結和諂媚,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換取「一官半職」或者「高升要職」。
而忠臣「事君盡禮」,卻是因為「承諾」和「忠於」他的角色所造成,這與小人的動機、出發點完全不同。
因此說「小人」隨其所欲(求)而為,「忠臣」依其角色而行,都是因為對「禮」、「名分」的認知不同所造成。
當然,如果把「利害得失」的遊戲規則,用來持家、治國,則家國必亡、必敗;同理,用「禮」(名分)的遊戲規則,用於經營管理,則經濟方面,也難免造成「不可承受之重」的損失,因為「將本求利」的營運法則,畢竟不是「不計代價」的慈善之舉。
所以,只要方法(遊戲規則)用的正確,而且知人善任、適才適所的話,那麼「利害得失」或「角色本分」的遊戲規則,當然都可以對國家民生產生極大的貢獻與意義。
★原文:
定公問:「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
孔子對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
● 文意:
魯定公問孔子說:「國君任用臣子,臣子奉事國君,應該怎麼做?」
孔子恭敬的回答說:「國君對待臣下的態度是『真誠的信任以及言語上的慰勉,而且絕對尊重臣子的看法、見解』;臣子對待國君是『真心不二的效忠,呈報說明應委婉含蓄,進退行動符合禮節規定。』」
◆ 義解:
所謂「君臣一心,其國必興」、「一心」就是互信的結果。
君王欣賞、肯定臣子,臣子仰慕、 尊敬國君;君王如首,臣子如四肢,君王發號施令,四肢達成使命,和諧無間,默契配合,如雙人舞,完美演出,是國家之福,更是人民之福!
★ 原文:
子曰:「關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
● 文意:
孔子說:「《詩經》裡的〈關雎〉篇,把人類的優雅和諧氣質,表現的多好啊!快樂會一發不可收拾,不吃不睡以致傷害自己的健康。」
◆ 義解:
身體最大的福氣就是健康無病,活動自如;心靈最大的福氣是平安無事,無憂無慮。身心安然不是神賜的,也不是走好運,而是積極學習和不斷實踐所獲得的。
不懂得自我約束、管理、提昇的人,根本沒有「知所節制」、「適可而止」的概念和自律能力,只會縱心所欲而且多所逾矩,又豈能不發生「樂極生悲」、「哀傷欲絕」的痛苦打擊呢?
人心本來是自由的,也是不受約束的。如果說的難聽點,就是洪水猛獸、狂野蠻橫、罪惡淵藪;說的好聽點,是未經雕琢,樸質美玉,潛力無窮。
多數人都是這樣,從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開始,最後卻以人見人厭、過失無數、傷人害己、痛苦煩惱,作為收場,到死也不知道竟然是一場誤會啊!
舉例來說,就像好奇、好動的青少年,未經應有的學習或訓練,就偷偷的駕車上路了。一路上的景物、車輛、行人、行道樹、建築物,以及各種奇怪的號誌設施,畫在地上的標線有白線、黃線、紅線、直的、橫的、斜的;空中燈號有紅的、綠的、黃的,種種影像,目不暇給。
不久就會看到青少年因交通意外事故,由交通警察處理之後,通知家長或監護人帶回。
交通規則是無數的規則之一,其他像法律、校規、公司章程、消防法規……等等,多到幾乎數不清。幸好並非通通要學,只需要學會自己要用的就可以了。
所有規則設計的原因,就是幫助大家能完成各自的目的;如果把規則廢棄不用,那麼早上出門直到晚上也到不了目的地,因為道路上成了大停車場,到處車禍連連,死傷不絕。
所有的駕駛人都知道要考取駕照,才能上路;而人際關係的「禮照」卻沒有人在乎過,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於是人際衝突,從家庭、親族、公司、朋友、同事等等,每天上演著逆向行駛,闖紅燈、超速、蛇形駕駛、追撞、爆胎,不打方向燈、不依指示行車,臨檢不停,酒後駕車……!把這些換成是人際關係的無形道路,又怎能不發生重大事件、傷人害命呢?
要去那裡找一個願「禮讓」、肯「讓他」、能「從容」的禮照君子呢?
國家不能主動自覺, 難道要等人民抗爭,才開始研議嗎?如果「禮照」不能執行於人際關係,那少數以禮「做人」的人,也不免要在混亂的車陣(人際關係)中,不斷的遭到他車(人)追撞(無禮對待、傷害)。
雖然心安理得,不必負擔一切賠償之事,但也不願老是發生「非我之過」的影響、妨礙、甚至傷害,所以最後只得棄車步行(歸隱)了。
~隨緣分享~
★ 原文:
哀公問社於宰我。
宰我對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戰栗。」
子聞之,曰:「
成事不說,
遂事不諫,
既往不咎。」
● 文意:
哀公問宰我關於「土地公祠」的事情。
宰我恭敬地回答說:「夏代是用松樹當材料來蓋『土地公廟』,殷人用柏樹,周朝則是用栗樹。」
宰我說完,頓了頓又說:「周朝用栗樹蓋廟,目的是要讓百姓恐懼戰慄。」
孔子聽到之後說:「宰我的回答已經成造成了事實,我不便再說甚麼;
況且,哀公已經根據宰我所說的內容去完成了,這時候不管說什麼也都來不及;
事過境遷,現在去追究宰我的過失,早已喪失了及時性,還是算了吧!」
◆ 義解:
論語的記載中,宰我向來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孔子曾說:「始吾於人也,聽其言而信其行……聽其言觀其行……予改是。」可見宰我這個學生頗有「異類」、「反潮流」的味道。
孔子說:「成事不說,遂事…...」,語氣是很冷漠、無情的,這與好學不倦、有教無類的先師形象,差距不小。
通常這種事孔子一定會發表評論,或指正、或責備、或……,從這裏就可以想見孔子對於宰我這個學生是多麼的無奈啊!
★ 原文:
子曰:「管仲之器小哉!」或曰:「管仲儉乎?」
曰:「管氏有三歸,官事不攝,焉得儉?」「然則管仲知禮乎?」
曰:「邦君樹塞門,管氏亦樹塞門。
邦君為兩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禮,孰不知禮。」
● 文意:
孔子說:「齊國大夫管仲志氣狹劣,得少便足啊!」有人就問說:「會不會是因為管仲很節儉造成的?」
孔子回答說:「管仲有三處宅邸,而沒有兼作辦公的功能。像這樣的安排規劃怎能說是節儉呢?」
又有人接著問:「管仲在家不辦公事,這樣公私分明的行為,不正是忠於自己的角色職務的表現嗎?」
孔子回答說:「國君的宅府,在大門入口處設有一道屏風牆(塞門),以避免外人可以一眼看穿國君及家人的一舉一動;而管仲的府邸也設了這樣的屏風牆(塞門),大大破壞了制度的規定。
有時候國君會把來訪的客人邀請到自家府邸招待。當在室外中庭同樂時,主客共坐在東階主人的位置上,為了飲宴方便,設了放酒的檯子,稱為「反坫」(吧檯)。管仲的家裡的中庭也設有這種『反坫』。如果管仲知禮(角色本分),那還有誰不知禮呢?」
◆ 義解:
這段話是極有趣的機智問答,與現代的腦筋急轉彎類似!不但是「答非所問」,更有「問非所答」的無奈之處。
孔子針對管仲在當代的際遇(受桓公信任)及表現(九合諸侯稱霸天下),用了「高標」來檢驗管仲,認為以管仲的條件原本可以更上層樓, 效法周公輔佐天子的大業。
可惜啊!管仲的志氣和遠見不夠,只能關心和維護齊國而已。孔子周遊列國尋找政治舞台,冀望施展政治抱負,治國平天下,可惜始終不能得志;所以孔子是深知受君王信任及重用,那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命也)。
孔子心懷天下,並不介意是由誰來恢復周公的大同世界理想(成功不必在我),而當代唯一有可能達成的人,卻只顧「一國之私」的小小成功就心滿意足了,可想而知孔子的遺憾及婉惜啊!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想法,最終受不了,所以用言語,說出了心裡面的真心話,無奈聽者杳杳,程度不夠,竟然可以解讀成「節儉又小氣」的管仲。
孔子的心裡一定是又好氣、又好笑,心理想著:「奇怪!我是話中有話,意有所指,而你們卻是聽往哪兒去啦!」
不得已,只好隨著發問的人再次解釋說:「管仲有三處宅邸,夠大夠多了吧!國君也不過如此,而且絕不在家辦公喔!像這樣的人,怎麼能算是『節儉』呢?」
孔子作了以上的回答,看來夠清楚了吧!本來多希望有人回歸正題來問孔子說:「您說『管仲之器小哉』,如果不是指『尺寸迷你』的用品,崇尚節儉,那是指甚麼呢?」
結果,出乎孔子意料之外,眾人又想成了:「哦!在家也不辦公,那真是公私分明,剛正不阿,沒想到管仲真是知禮、守禮的大臣啊!」這又再次的誤會,所以就產生了「然則管仲知禮乎」的說法!
妙啊!孔子所有用以否定管仲的說法,都可以被正面解讀成肯定管仲的意思,可見當代人士對管仲的「豐功偉業」,是何期仰慕與佩服!
由此可知,孔子所站的層次和高度與一般人相較之下,又是多麼的懸殊啊!
另外在《管子》一書中,說明管仲是如何把衰弱不振的齊國,發展成春秋五伯(霸)中的老大,管仲的「英明」,豈是浪得虛名!
尤其是對內的種種經濟發展措施,以及對外「匡天下,九合諸侯」,何嘗容易啊!管仲的「建三歸」、「樹塞門」、「設反坫」,看似違禮越位的種種行徑,卻是其來有自的!
話說自從桓公聽從鮑叔牙的建議,拜管仲為「仲父」之後,托管國事,信任不疑,從此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去了。
自此齊國人只知有管仲,不知有國君;國際間,只知有管氏,不知有桓公了。
執政的管仲為了善盡「代行」的角色,而把一切「王事」所需,作了必要的調整。因為是「大處著眼,小處著手」,所以齊國人也只好接受「瑕不掩瑜」的事實。
在孔子批評管仲的事例中,都可以察覺到一絲的「必要之惡」,只是總有「見仁見智」的褒貶看法而顯得好壞不一了。
所以聰明的人,一定要明白「論事當設前提」,沒有前提, 就沒有標準可言;沒有標準,就一定各說各話;甚至必然爆發衝突和傷害。
就像有學生請問孔子說:「管仲是仁人嗎?」孔子說:「如果不是管仲的功勞,天下早就被外族侵略亡國了,早就穿著外國人的服裝,披散著頭髮,被外國人統治著,那還有空在這說三道四啊!(憲問)」
可見前提不同的時候,就算是在同一個人身上,也可以有這麼懸殊、迥異的評論啊!
~隨緣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