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 - 小且飄搖

小且飄搖
世界很小
我們的島更小
小且飄搖
我們腳踩斷層
頭頂暴風雨
一生一條船
無舵 無槳 也無帆
我們睜眼見鬼
閉眼不知道自己是誰
昨天存而不論
明天論而不存
今天在泥沼裡打滾
我們有眾多的神
但找不到一個人
我們殺豬宰羊敬花獻果
求不來尊嚴的活
光明與黑暗
祝福與咒詛
真誠與虛偽
清醒與昏聵
智慧與迷惑
靈與欲
重生與墮落
愛與恨
歡樂與憂愁
我們甚至分不清左右手
我們無語也失語
沒文字 沒書寫
卻疲汲汲於相互閱讀和註解
我們在我們尋找你我
在家園尋找故鄉
在波浪中尋找海洋
我們平凡卻不真實
真實也只有痛苦
然而比起盼望
痛苦也只是小事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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