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專訪】小伙子與冠軍 李卓耀堅守信念的果敢

「Hometown Hero」，香港公開賽結束後，世界羽聯官方報導這樣形容李卓耀。
報導鏈結：bit.ly/2PnJgnm
關於這個城市的英雄，球場上，時而左飛右撲，充滿激情的扣殺，時而輕巧放網，「衝擊你，威脅你，一有機會就贏你」。離開球場，紋在臂上的信念，與六件飾物閃耀依然。23歲的他張揚、痛快、敢作敢為，跟你我身旁，很多年輕人無異。
不一樣的運動員　古靈精怪與近乎偏執的「認真」
四、五、六……定睛數數，李卓耀全身上下，搭配著六件飾物，讓他對著鏡頭逐一介紹，他欣然照做：「這是從小戴著的玉佩，我和媽媽一人一塊。想型，就打了兩個耳洞，耳環有些碎鑽。手鏈倒是經常換，但換來換去都是黑色。無名指的戒指，女朋友送，中指嘛，聽說指縫漏財，就用戒指塞著。」談話間，「不經意」提及幾個品牌，偷笑道：「有得代言就發達啦！」
都說飾物反映個性，跟電視上的運動員相比，李卓耀張揚一點點，痛快一點點，也古靈精怪一點點。
早上11時，體院的羽毛球館熏染著汗水的味道，眾多港隊成員裏頭，一眼便能看見他的身影。對打練習，總是咧嘴笑得開懷，偶爾伴隨幾聲驚呼：「哇，靚波！」眼角瞄到看台某個朋友，便揮動球拍，擺出「Dab」的甫士打招呼。「我和家朗，分別這麼大。」他張開雙臂說。看向一旁沉穩內斂的伍家朗，我連忙點頭。
別誤會，他很認真。踏入比賽周期，那種具有李卓耀特色，近乎偏執的認真，更是讓人哭笑不得。「首先，收拾所有東西：球鞋、球拍、毛巾膠、防滑粉、比賽衫四件、練習衫兩件、底褲一條……耳筒、膠袋、毛巾、兩支水或運動飲品。」他掰著手指，彷彿在拍開箱影片，起初一臉尷尬的樣子，卻愈說愈隱秘，「從熱身開始，不多不少，去三次洗手間。進場前，拿出玉佩，面向牆閉上眼，默念別受傷、要贏之類的，然後輕輕親兩下。明明沒汗，也要用毛巾擦擦臉，喝一口水，才能開球。」口吻完全不像23歲的小伙子，他忍不住自嘲：「個人迷信程度真的有點高。」
所謂迷信，源自2017年的新西蘭黃金大獎賽，當時世界排名88位的他，擊敗頭號種子，捧走職業生涯首個國際賽冠軍。贏在哪裏？趣怪的答案沒讓人失望：「做足整套『儀式』，就贏了。所以我信了。」實際效用天曉得，但此後兩年，排名節節上升卻是事實。直到剛過去的11月，他登上另一個高峰--超級500賽冠軍。
主場封王的啟示　「不只我怕他們，他們也要怕我」
金牌躺在紅色絲絨盒子裏，擱置在體院宿舍的一角，沒有帶回家。套用李卓耀的話，是要「隨時隨地拿出來用」。
香港公開賽，他的晉級過程始終聚焦鎂光燈下。從最初的「香港加油」，到後來的「李卓耀頂住」，寫著他的名字的紙牌，一場比一場多。而他，也真的一局不失撐到決賽，反勝印尼的金汀，繼三年前師兄伍家朗奪冠後，再有香港人在香港站封王。正如世界羽聯官方報導說的，這是一個關於「夢想、童話和命運的故事」。這個故事裏，李卓耀是「Hometown hero」，這個城市的英雄。
然而硬幣另一面，藏著某些爭議。決勝局最後時刻，21：20，球證判決金汀過網擊球犯規。「看過留言嗎？」我小心翼翼地問，他豁達點頭，「說是誤判，說我不配冠軍。但判都判了，看過就算吧。至少我們打了一場好球給大家看。」如果可以選擇，他也想贏得實在些，直接得分，對手出界、落網都好，反正不是犯規，「大家反應不過來：『下，贏了？怎麼回事？』趕不及興奮、感動，略嫌美中不足。」
時間回放到八強，打倒丹麥巨人安賽龍，某程度上意義更重。原因很簡單：「他是前世界冠軍。」世界冠軍，很遠，但換個角度看，不過站在球場兩端，彼此隔著一道球網。「真正打起來，感覺沒有往常看的那麼厲害。原來面對最頂尖的球手，我是有機會的。」曾經聽過其他項目的運動員說，他要的不是必然，而是可能。跟「贏硬你」的驕傲相比，或者有點卑微，卻很倔強，「我想帶來壓力，不只我怕他們，他們也要怕我。」
一個問號，李卓耀這樣形容自己。從小到大，他都喜歡「你猜不透我」的感覺。「老實說，連我也猜不透自己，太飄忽了，突然就有100%、200%的超水準發揮，像這次冠軍。」腦袋響起周星馳電影《功夫》裏面，「唔好逼我出手，我癲起上嚟，自己都驚啊」的聲音，不禁失笑。他卻難得一本正經，像個宣告：「你不會想對到我的，你不會贏得輕鬆。相反，我會衝擊你，威脅你，一有機會就贏你。」
身為運動員--進取、享受、敢作敢為
一有機會就贏你，清脆俐落。非要用一句話概括，球場上的李卓耀大抵如此。但他告訴我，離開球場，道理相同。
紅館的傳媒區分成兩邊，除了場邊攝影，一些行家坐在看台特定位置，方便報導戰情，也可以確保捕捉李卓耀的慶祝動作--掠起左襟，指指胸口的區徽。五次贏球，四次如此，剩下一次，「明嘅人自然會明」。當時便想，這人香港情意結很重。
但他的情意結，又與一般運動員的情意結有所不同。「背負香港的名字外出比賽，跟普通比賽，沒有太大分別。都是打球，贏了就好。」目前奧運積分排名17位，大有機會代表香港出戰奧運，也只是輕描淡寫，「開心、榮幸、努力得到認可」的感覺。沉默半晌，他補充道：「嚴格來說，奧運就是一場比賽而已。」與其對外展現什麼，不如利用獨特的身分，對內產生作用，「如果可以，我想用球場上的表現，影響香港人。進取、享受、敢作敢為，希望從我身上，他們可以看見這三件事。」
進取和享受，很容易理解，「主動爭取想要的東西，同時珍惜擁有的一切。」對於敢作敢為，他的詮釋最長，也最深刻：「想做的事，就去做，想說的話，就說吧。特別適合這個社會、這個地方的年輕人，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告訴自己：『你係得嘅！』勇敢嘗試之餘，勇敢承擔後果。每做一件事，總有人喜歡有人憎惡，後果有好有壞。以我的性格，定會捍衛自己相信的事。」
正如去年夏天，忽發奇想紋在左前臂的信念一樣--「Have faith in yourself」。「完全不理媽媽反對，想紋就紋，是不是很敢作敢為？」他大笑起來，躺在一片殷紅的田徑場上，陽光和著風灑落臉頰，有種說不出的恣意。
＃羽毛球 ＃李卓耀 ＃香港勁揪 ＃睇體 ＃許思彤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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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faNadal_22_]

支持真.香港人，卓耀加油！

[@bennywong893]

李卓耀一開局就全拼，對手抓著其無后勁；找對手的弱點，並且嘗試控制空間局面，更為重要❗️

[@toptree6386]

李卓耀

[@852forever4]

加油 李卓耀！

[@KevinKevin-hn1ys]

呢條友打波個陣表情一流

[@yieldyield]

體院（政府）栽陪你，依家奧運冇你份，可以日日5＋1 了🤷‍♂️

[@tamanchan8257]

成個東京奧運都收晒皮啦
仲唔多謝中共多謝港共😂

[@武漢腦炎]

奧運得佢無份咩？全世界都無喇，武漢腦炎威力果然好大

[@tamanchan8257]

2017年李卓耀連教練都冇一個人俾埋機票錢自費參加紐西蘭公開賽贏埋冠軍
咁嘅球員唔係靠自己靠你體院同政府早就收皮啦
香港政府係體育範疇一直都係埋沒多過栽培啊, 乜都唔知得個亂嗡
夠膽你就出黎回應下

[@andywong8171]

高舉"五一""手勢，將政治帶入球場，不恰當

[@Joshuaaaaaa1]

佢仲後生仲有機會，yieldyield? 你甚麼都不是！